白马饰金羁

停车场是AFD,同id名

良哥,我真的一滴都没了

✨ 我不喜欢孩子,可如果他/她会有一半肖蔓年的气息,那我将不介意再多一个宝贝。

  

——————

  病情一直平稳着。

  平稳,是没有恶化,也没有好转。


  梁教授倒是时不时会催一催顾念良,建议他对肖蔓年多采用一些刺激情绪的疗法,尽快恢复她完整健全的心智来。但显然他不舍得,或者说,顾念良私心有意纵容着肖蔓年对他的依赖。



  安静的、沉默的、悲哀的、兴奋的、暴戾的、厌弃的.......各种状态、各种境地的肖蔓年,他全盘接受,全部都剖开自己的血肉去接纳。

  所以,顾念良自私地觉得,病态的肖蔓年或许更隐隐回应了他被分手那些年阴暗的心思。

  他想要,生命里只剩他一个的肖蔓年,永远无法在抛弃他的肖蔓年。

  多美满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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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入冬之后,肖蔓年出去玩的心思少了,整个人有些病恹恹的,喜欢摆弄她在阳台种的蒜苗和韭菜,搬着小板凳,经常一看就是一下午。



  顾征这老头经常来探望他们,退休后正闲得蛋疼呢,所以才来几回也被肖蔓年这穷傻子给带进种菜的坑里了,搬着悉心培养的青椒和小番茄,每次来都暗搓搓地和肖蔓年的韭菜比美。



  肖蔓年烦了,气得挂在顾念良身上嗷嗷哭,直缠着他又带自己去买了一盆仙人掌,终于抿了抿眼泪腼腆地笑出声。

  “不是种菜吗?这仙人掌又不能吃。”

  顾念良将刺尖泛白的仙人掌放在一排韭菜中间,张牙舞爪的,像个土匪一样神气。

  “嘁,不是吃的!”肖蔓年抱着手机拨通了顾征老头的电话,嘚瑟地说自己的韭菜开花了,叫他赶快来看。

  




  顾念良觉得自己被傻子鄙视了,苦笑不得地看她骗完自己老子,挂完电话才伸手捏住肖蔓年的腮帮子泄愤,“你这个小朋友最近还学会骗人了是不?”

  “我不是小朋友,我是土匪大当家。”

  肖蔓年昂着脑袋还有点自豪地瞪他。



  好叭,顾念良抿着唇角,心想她实在可爱,但面上还是一派严肃,又问肖蔓年:“你买仙人掌做什么?”

  “砸破顾老头的头!看不起我的韭菜,就是看不起我!”

  “......”

  顾念良绷不住了,手心揉了揉肖蔓年的脸,又从兜里掏出两颗核桃让她盘着玩。

  吸引完肖蔓年的注意,顾念良走到客厅给顾征通风报信:“有人要打爆你的头,今天最好别出门。”



  “嘿,老子刀山火海都闯过,哪个小兔崽子敢动我?!”

  目光飘到阳台,肖蔓年正拿着砖头猛砸他盘了半年的蓟县红马蹄,感觉到顾念良在看她,还疑惑地翻了个白眼,指着地上的核桃渣抱怨:“干巴巴的都没有肉!”

  眉心直跳,顾念良深呼吸,咬牙切齿地回复顾老头:“我家里的熊孩子还爆你的头,你掂量着自己的老身子骨能撑住就来。”

  顾征:“.......喂?喂,什么,预约的针灸时间到了啊,那不和你说了,挂了!”

  




  

  大概是被家里熊孩子分走太多精力,顾念良最近变得有些嗜睡,胃口也不好,每次被肖蔓年顶嘴,气狠了还觉得眼前发晕,要扶着沙发好半天才能缓的过来。

  入冬后下第一场雪,肖蔓年因为小学生撞坏了自己堆的雪人,抓着他们在小区打,扎实的雪球一颗一颗专瞄准往小学生脖子里砸。



  小学生本来是占据人数优势的,但他们哪里见过肖蔓年这么阴损的招数,被灌了一脖子雪,冻得牙关打颤直哭,节节败退不得已跑回家告家长。

  结果就是晚饭时,一群家长拎着自己的崽堵在家门口要顾念良给个说法。




  下午本来头就晕晕沉沉的,面前的嘈杂声使得顾念良面色更难看,眉头蹙着,本就艳丽张扬的眉眼显得愈发不好惹了。

  唇瓣抿成线,顾念良靠着门框没有说话,家长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就弱了下去,手臂护着自己的孩子不由地后退几步,似乎怕面前这漂亮得过分的男人会不耐烦地打他们一顿。

  “对不起。”

  清冽的声音响起,顾念良歉意地颔首,竟是出乎意料地好说话,凤眼盯着面前的家长们,问:“请问你们需要什么补偿?”

  




  “我们.....我们又不是要讹你,就是想要,”领头的男人不太敢直视顾念良,目光环视一圈,落在他身后正戴着耳机给韭菜浇水的肖蔓年身上,忿忿地指着她说:“我们要她给孩子道歉,一个大人,居然和小孩子一般见识。”

  像是找到了支点,男人望向顾念良,神态似乎在说自己多么地善解人意。



  “不可能,”眼睫都没抬,顾念良声音更沉了一些,否定了男人的要求,他直言:“我可以为了迅速解决麻烦而道歉,但我的爱人不行,她不可能有错。”

  “你、你们这是什么道理?!”

  男人面色涨红,被驳了面子似乎有些恼,身后一群人盯着,话放了出去,又不好收回,迎着顾念良的目光,硬着头皮伸手推了他一下,叫嚷道:“一个傻子,也就是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,你他妈还当个宝了,今天必须.......”




  彭——

  一百多斤的男人摔在地上的声音又闷又响,胸腔震痛之下几乎停滞,男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,胳膊又被踩住,原本懒散的艳丽青年阴狠地俯视着他,眉眼间张扬的戾气让他觉得面前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捏断他的脖子。

  “打人是我不对,”踩着胳膊的力道消失,但很快,男人就看见顾念良轻轻半阖上门挡住了肖蔓年探过来的视线,他俯身狠狠拍了拍他的脸,一字一句阴鸷地继续道:“但你如果对我爱人不尊重,那我就顾不上什么他妈的狗屁是非了。”

 




 

  人群早在顾念良将男人摔到的时候就一窝蜂散开了,而面前的阴影移开后,男人撑着扶梯站起身,扶住发软的膝盖转身要跑,但顾念良又揪住了他的衣领,皱眉不耐烦地说:“联系方式给我,回头我会处理补偿事项的。”

  “不、不敢了,大哥,我.......”

  “快点,放什么屁话!”

  “收到,长官!”

  

 




 

  处理完熊孩子的烂摊子,顾念良彻底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,关上门瘫软在沙发里,手指揉着眉心,无奈地叫了叫蹲在阳台装韭菜的肖蔓年。

  “别给我装,过来,说说吧,为什么要和小学生打架?”

  



  肖蔓年故意犯贱用鸭子跳的方式慢吞吞朝客厅挪,左瞅瞅,右瞅瞅,见顾念良目光始终盯着自己不放,这才放弃抵抗摊成一个大字在地板上。

  “因为那群小屁孩骂肖一个是怪物。”

  顾念良盘腿坐在她身边,让熊孩子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大腿上之后,才继续问她:“肖一个是谁?”



  肖蔓年撇嘴,又朝他翻了个白眼。

  “肖一个你都不知道?”

  又一次被傻子鄙视,顾念良觉得眼前直冒重影,咬着唇肉保持住清醒,他捏住肖蔓年的腮帮子逼问:“老实回答!肖一个到底是谁?”

  “嘶.......”被捏住脸的肖蔓年就像是被揪住尾巴的小狗,只能委屈巴巴地老实回答:“肖一个就是你肚子里的崽崽嘛!”

  





  “我、肚子?!”

  脑袋猛地刺痛,顾念良望着垂着眼要哭的肖蔓年,呆呆地给她揉脸,但语气仍不敢置信:“你怎么会知道我肚子里有、有孩子?”



  心尖酸酸涨涨的,顾念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,只是隐隐的,望着肖蔓年干净稚气的眼睛,他会觉得,虽然自己不喜欢孩子,但如果他/她会有一半肖蔓年的气息,那他将不介意在多一个宝贝。

  “笨!”肖蔓年面对面坐在顾念良腿上,手伸进他上衣里,暖乎乎地贴在顾念良仍然平坦的小腹上,“当然是肖一个自己给我说的啊!”



  眨了眨眼,顾念良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,这段时间身体的异常都有了答案,而这个答案不仅和肖蔓年有关,甚至还将他的身体填得满满当当的,这让他如何不欢喜?




  

  “那肖一个这名字也是孩子亲口告诉你的?”

  托着肖蔓年的腰,顾念良俯身蹭着熊孩子软乎乎的脸颊,忍俊不禁地打趣她。

  “那倒不是。”

  她眨了眨眼,睫毛蹭得顾念良脸颊痒,心也痒,不仅将肖蔓年抱得更紧。




  “肖一个是我取的。”熊孩子得意地抬了抬下巴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。

  “嗯?为什么?”顾念良熟练地给她捧场。


  满意地点头,熊孩子飞快地贴了一下顾念良殷红的唇瓣,脸颊被暖气闷得红扑扑的,抿出笑小声地说:“因为我想让你看到崽崽就笑,你好看,笑一下,就像开了一朵玫瑰花。”

  



  砰砰砰砰......

  心跳得缺氧,顾念良此刻实实在在地想要晕倒了,发软的身体缠着肖蔓年,他贴在她脸颊,在肖蔓年看得见的地方、看不见的地方,朝着熊孩子一以贯之地绽开笑。

  “肖蔓年,玫瑰花全是你的,我也是。”



  

【肖一个:所以没有人为我发声,对吗?😢😢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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