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强势白月光“女主”要给我暖床
笨蛋喜剧人怪力贴身小丫鬟×男扮女装清冷腹黑高岭之花男主
*小姐好,小姐妙,小姐是个男娇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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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姐很生气,小姐已经一个时辰没有和我讲话。
马车鼓轮轮往前走,我只能听见小姐尚未平复的、微微急促的呼吸。
莹白的手心被划开一道血口子,这还是小姐在南风馆砸门时被木刺划伤的。
“手疼,吹吹。”
我蹭到小姐腿边,歪着脑袋讨好地捧住那莹白的手。
手指微蜷,小姐抬眼定定地凝睇着我,还有些气,但到底没甩开我。
我勾头凑在小姐手边轻轻地吹气,小姐膝盖微微蹭近我一些,只是面上仍一片冰霜。
“为什么要去南风馆?你腻烦我了吗,阿宝?”
小姐声音轻轻的,在夜色中更显出冷意。
“奉墨他们笑话我没见过男人,我想看看男人衣裳下面是什么样子。”
小姐的脸颊被风吹得很凉,我仰头贴上去蹭了蹭,于是小姐和我的头发都乱了。
小姐眼睛里有水,往日严密拢到脖颈的衣襟被扯开了,一片冷白在月色中似有莹光。
“阿宝喜欢我吗?”
我盯着小姐凌乱的领口,伸手戳了戳那修长脖颈上滚动的喉结。
小姐是很奇怪的小姐,衣裳下藏着和其他女子不一样的秘密。
【阿宝,我和你不一样,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?】
小姐曾经脱光了衣裳站在屏风后问我。
透过乳白色的屏风,我望着那朦胧窈窕的身影,喉咙发干,心头也像被绣花针扎了一下。
【小姐不怪。】我靠近屏风,指尖轻轻凑上去,隔着一层纱,我蘸着澄金的日光描绘着小姐的轮廓,【小姐和别人不一样,因为小姐是最漂亮的。】
嗤。
乳白的屏风被刀划破,日光透过缺口照在小姐莹白的腰侧,清越的笑声响起,小姐伸着我的手将屏风彻底撕开。
【好欢喜呐.......】微凉的胳膊攀住我的脖颈,小姐又在唤我的名字,【阿宝。】
【好喜欢呐.......阿宝........】
小姐还在等我回答,但小姐等得不耐烦了,于是低头亲了亲我。
“你喜欢我吗,阿宝?”
“我当然喜欢小姐,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!”
小姐这样问让我有点生气,所以我张口咬了下小姐的脸。
“那阿宝喜欢男人吗?”
小姐被咬疼了,哼一声,又低头亲亲我。
我躲开小姐的目光,想了想方才那小倌露出的一截细腰,诚实地点了点头,“也喜欢,我喜欢把男人欺负哭。”
马车碾过一块大石头,帘幕被颠得掀开,小姐双手撑在我身侧,墨发披散开,凉丝丝地滑到我颊边。
小姐本就比我高出一些,此刻倾身压下来,凤眼撩起来,美得有些锋利又危险。
“你生气了吗,小姐?”
我亲了亲小姐的下巴,细声细语地哄着。
平常小姐被亲亲,总是会舒服地眯起眼睛笑,但今晚小姐没笑,小姐果然很生气。
手腕被抓住,探进那凌乱的衣口,马车重新鼓轮轮走,月光偷溜进来。
小姐抿唇笑,艳红的眼尾却扇落一串泪珠。
“是这样哭吗,阿宝?”
轻柔的叹息逸散在我耳边,小姐搂住我,继续问:“如果我说我就是男人,阿宝会生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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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姐是我捡来的,那是我第一次独自上山打猎,娘亲本来吩咐我的是先打一窝兔子练手,但傍晚看到我背着一个昏迷的小美人回家,震惊之余,不住地叹息:“可惜喽,我家阿宝真是没有那牛郎的福气,这种仙女似的小美人,若你是个男孩子,就可以留下来做娘子了。”
“凭什么只有男孩子才能娶新娘,哼,等小美人醒了,我就问问她愿不愿意给我做新娘!”
我很不服气,娘亲骂我是犟种,将计就计又偷懒让我去伺候小美人沐浴上药。
从前我没见过别人的身子,娘亲总说什么隐私权,从我能扒住浴桶沿的时候,就让我自己在桶里泡了。
只不过,我觉得天底下若真有仙子,应该小美人这样的,肌肤是泡在井水里的桃子那般清透嫩白,头发鸦黑丰美,没入水中时一捧散开就像名墨晕染。小美人闭着眼,眼睫一簇簇挺翘着,黏着细碎的水珠好不可怜.......
咕咚,我咽了咽口水,我想亲亲小美人。
但阿娘说偷亲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,我不想被当成流氓抓起来,只好老实地给小美人洗干净,上完药,然后我就趴在床边等小美人醒过来。
小时候我捡到过一只受伤的大雁,但翅膀好了之后,大雁没和我说就飞走了。
我难过死了,这次我不能让小美人也飞走了。
至少、至少小美人醒来要给我拉拉手,然后再羞羞怯怯叫我一声恩人才算好。
一天又半个时辰,我等了小美人这么久。
半夜被凉丝丝的手指掐住脖子,小美人眼瞳是浅浅的茶褐色,蕴着月光,冷漠地问我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你也是来杀我的?”
好笨。
好可爱。
我的心尖蓦然就软了下去,没用几分力气就反手钳制住了小美人,咳了几声,我郑重地介绍自己:“这里是阿宝的家......还有,阿宝喜欢你。”
急促的喘息声响起,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小美人的眉眼,我的手心紧张地发了汗,小美人的皓腕被我捏住一道道指痕。
小美人斜睨着我,小美人笑着就哭了。
“喜欢?我不信,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我。”
大抵是意识到我真的没有威胁,又或者病中没有力气抵抗,总之小美人乖乖地在我们家养了半个月的病。
娘亲很喜欢小美人,娘亲告诉我说折高岭之花要趁早,水灵灵的小甜瓜在眼前,管它是不是强扭的,咬到就是本事!
娘亲颇有几分偏才。
我深以为然,并且抢着承担了照顾小美人的任务。
小美人手总是凉,睡觉时我就将那一双莹白冰凉的手隔着里衣贴到肚皮上,小美人红着脸要挣开,但力气没我大,最后也只能气喘吁吁地合上眼,偏过头不愿看我。
“阿宝喜欢你。”
睡觉前我总会重申一遍心意,小美人装睡,但仍下意识蹙眉,羞恼地说:“你都给我洗过那么多遍澡了,你不知道我是......我和女子不同吗?!莫要在说这些混账话了!”
“呃......”我仔细想想,伏在小美人耳边不确定地小声说:“你说是下面那条东西啊,你放心!我不和旁人说的,阿娘也不说,而且,我觉得虽然有点怪,但不丑的,你别自卑。”
“你!”
小美人眼睛睁大了,从颊边至脖颈都羞出一层粉色,唇瓣被咬破,小美人推了我一把,拉过被子盖住脸,闷闷地骂:“登徒子!!”
小美人总不愿意答应做我的新娘子,原先是冷漠地忽略,后来被我缠得久,便成了红着脸,眼睛水涟涟地嗔我,强调:“我没法子给你做媳妇,你休要乱讲了!”
嘁,真小气。
我有点生气,娘亲便哄着我上山去猎野狼,“小美人怕冷,快入冬了,刚好去猎一张野狼皮给小美人盖腿。”
娘亲说的有道理,我拎上猎具二话没说就上山了,走之前,小美人还靠在窗前晒太阳,玉透的脸颊在日光下好似有光辉流转,茶褐色的眸子半敛着,睫羽颤动,小美人瞧见了我,抿了抿唇似乎有话要说。
可我等了许久,小美人只是捏紧窗柩,什么都没说,小美人背过了身。
“阿宝喜欢你。”
小美人不说那就我说,说完背上猎具,我还是上山去了。
我在山上呆了一天一夜,扛着咽气的野狼回家时,头发丝都被冰血水给冻住了。
家门口停着好大一辆马车,我绕过被野狼惊得嘶嘶乱鸣的马儿,走到院里,正看到一圈人围着小美人劝说。
小美人垂着眼静静坐着,手里把玩着我从河边捡的鹅卵石。
院里的人闻到血腥味纷纷惊恐地望向我,小美人冰凉如雪水般的目光也淌过来,我不明所以,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抿出笑。
“阿宝,折忧姑娘家里来人接她了。”
本来在看热闹的娘亲扔掉手里的瓜子皮,她朝我眨了眨眼,我也缓慢地朝她眨眨眼。
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,这是娘亲从小就教我的。
我明白她的意思,于是微微颔首朝着小美人打过招呼,我将野狼的尸体扔到后院,沉闷一声重响,金灿灿的银杏树叶被吓得哗哗啦啦。
洗过了脸上的血渍,我又仔仔细细地将指甲里的血泥也洗去,前院的马鸣嘶,我估摸着小美人要走了,于是继续慢慢悠悠躲在后院啃冬枣。
娘亲泡在井水里的一盆冬枣都要被我啃完了,腮帮子酸,我含了两颗枣在嘴里发呆,头顶金黄的银杏叶蝴蝶似的安静落在我发髻间。
不知是什么时辰,远处山顶的夕阳像颗流油的鸭蛋一样要掉下去时,喀嚓喀嚓踩碎落叶的声音响起来,急匆匆地,我看过去,正好撞见小美人青丝凌乱、眼皮泛红的模样。
“你骗我,阿宝骗我!”
小美人蓦然走过来,蹲下身戳了戳我被冬枣撑圆的腮帮子。
我说不出话,只能皱眉摇头,但越否定,小美人的眼尾越红,泪珠子随着眼睫一颤就落下来。
“我走了你都不追!阿宝根本就不喜欢我!”
“唔唔冤唔唔我。”
我含含糊糊地反驳,没有注意小美人正死死攥住我的衣袖,夕阳下,小美人的眼瞳里融了潋滟的暖光,桃花似的唇瓣勾了勾,“她”笑得像在骗小孩。
“阿宝喜欢我吗?”
“系欢。”
“那阿宝和我一走好不好?”
点头的动作顿住,我磨着脚跟往后退,但很快又被小美人捉住,半跪在我身前,小美人倾身靠过来。
“还说要我做媳妇呢,阿宝,你见过哪个人不和自己的媳妇在一起的?”
温热的气息散在耳畔,小美人贴得太近,我有点痒。
“娘亲她.......”
“行李已经给你收拾好了,阿宝啊,娘亲今晚出发,明早刚好能到絮湾吃早茶,你也快点的吧。”
我没能扭捏两下,娘亲风风火火地甩了个包裹到我怀里,她拍了拍手,叉着腰笑道:“有事联系娘亲,没事就按时长大就行了,别太记挂,记得娘亲跟你说过什么吗,阿宝?”
“要酷酷地活一趟。”
牵着小美人的手,我并不太明白娘亲的话,只是干巴巴地回答。
小美人感受到我的迷惘,俯身贴了贴我的脸颊,香香的,好似梅花枝头的积雪。
于是我忽然就没有那么难过了,山脚有溪流,山顶有寒梅,一段路自有一段路的风景。
“阿宝喜欢你,阿宝和你走。”
我也亲了亲小美人的下巴,于是霞色就从云端晕染到小美人脸上。
“好.......阿宝,千万莫骗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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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美人原是渝州楚家的嫡长女,十四岁之前一直养在鹤城祖母身边,当初被我捡到,也是因为祖母病逝,楚老爷派人接女儿回府时,在路上遇到了觊觎钱财的盗贼。
楚家是很厉害的茶商,江南一带的商户莫不以楚家为首,但实际上楚老爷又实在平庸,之前商铺事宜大多是鹤城的楚老夫人在打理,如今老夫人病逝,临去前却是将心腹伙计和铺子交给了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孙女打理。
这等于是明晃晃地承认了楚老爷的平庸,也怨不得他见到自己嫡长女的第一眼,就怒斥道:“目无尊长,简直和你那早死的娘一样可恶!”
小美人,不对,在楚府我该唤小美人为小姐的。
小姐闲适地坐在书桌前,莹白的指尖翻着账本,身后管家和伙计恭敬地站着,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似乎真的将楚老爷当做了乱吠的野狗。
“我娘?”指甲抠破薄薄的书页,小姐勾唇笑开,眼尾挑出森森冷意,“你也配提起我娘?当初若不是你宠妾灭妻,我娘又怎么郁结于心,难产而亡,如今你倒是有脸来和我算账?”
“混账!老子做什么事还要同你一小辈解释不成,你如此蛮横,日后名声坏了,看哪个名门公子还敢娶你!”
楚老爷脸色铁青,重重踢了下门板恐吓小姐。
门板吱呀哀鸣,小姐垂下眼睫,唇角的笑意越发讥讽,“娶我?我原就不指望谁能娶.......”
“阿宝呀,阿宝会娶小姐。”
我不得不打断他们,这两个人说这一通话,我听得迷迷糊糊,但还好能听懂娶媳妇这件持之以恒的事情。
唇角的讥诮凝滞,小姐抬眼望着我,陷在掌心的指尖被我掰开,我弯腰朝小姐血痕斑驳的手心吹气,学着娘亲的做法心疼地说:“吹吹,不哭哦宝贝。”
“你们、你们放浪!!”楚老爷又气得几哇乱叫。
但小姐却似没听见他的谩骂,唇角挽出明艳的笑意,俯身贴了贴我的脸颊,小姐轻轻地点头说:“真好,那我等着阿宝娶我。”
商铺事务繁杂,小姐一日也不得几刻空闲,我虽然觉得有义务陪在媳妇身边,但无聊又实在折磨人,我忍不住常常溜出去玩。
府里我常去后厨晃悠,淘菜的胖大娘通晓许多八卦,而主厨刘叔又是个臭棋篓子,我陪他下几盘棋,就能驱使他给我做一大袋糖渍肉脯。
我的小动作逃不脱小姐的眼线,只不过她善解人意地纵容着,有时清闲了,还会特意去厨房寻我,清冷秀致的美人毫不在意地走进油烟缭绕的厨房,微微曲指敲敲我的额头,嘴里埋怨着我负心薄幸,只惦记零嘴不惦记媳妇,但小姐的眼睛却是微微翘着,淌出笑意。
靛青的裙摆随着小姐俯身的动作沾到油渍,但小姐似乎并不在意,依偎着搂住我,眼瞳里蕴出点潮意,小姐又哄我:“跟我回家嘛,阿宝,和我玩好不好呀?”
楚府实在是个怪地方,我和小姐才来不到半年,当初仗着恩宠算计小姐生母的何氏就得了失心疯,每每半夜惨叫,胡言乱语说有亡魂向她索命。而楚老爷请来和尚作法仍不管用,渐渐对何氏失去耐心,将她锁在院里自生自灭了去。
而何氏究竟是怎么死的,我却见过,那日下着雪,我思忖着小姐畏寒,便迷迷糊糊想来等他抱着枕头来钻被窝,但等了许久,我穿好衣服却见小姐屋里的灯亮着,人却没在。
半夜下的新雪,脚印还没彻底盖着,我半信半疑顺着脚印找到何氏的院里,门锁开着,漆黑的小院里月色明亮,枯死的槐树枝桠缭乱,我抬眼,正好撞到那树上吊下来的尸体。
肚皮被剖开,血珠落在雪地里,只悄无声息地砸出一瓣瓣梅花似的印痕。
树下的小姐安静地坐着,半面脸颊溅着血珠,脚边是沾血的利刃,小姐听到门前的动静,茶褐色的瞳仁被冻住了一般,呆呆地转向我,目光冰凉,半晌忽而勾出诡异的笑:“还是被阿宝看到了呀,都怨我心疼阿宝,只下了半包**,现在好了,吓到你了是不是?”
小姐说着,又朝着招手,眼底猩红,何氏的血落在“她”额角。
“阿宝,你杀过人吗?你知道想杀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?”
“我知道,”推开木门,我跑在雪地上,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随着小姐的喘息一起急促地想着,我不明白小姐问题的意思,我只是抱住小姐,俯身用脸颊贴了贴“她”,同样染上血。
“十岁的时候,北方有饥荒,娘亲捡到阿宝时,阿宝正躺在生父生母的尸体上,阿宝、阿宝的亲身父母把吃的都给阿宝了,所以他们饿死了,有荒民想要把阿宝生父生母的尸体煮了吃,所以阿宝就杀了他们。”
“阿宝......”
小姐哭了,杀了人都还笑着的小姐,忽然垂下眼睫望着我,泪珠一串串滚落,脸上的血污也被冲淡。
我不难过的,但小姐在因为我难过,我忽然就难过得不能忍受。
捧住小姐的脸,我亲了亲“她”的嘴唇,小姐张开口顺从地让我进去,“她”抱我很紧。
“阿宝杀过人之后就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,小姐讨厌阿宝吗?”
“我只喜欢阿宝。”
“阿宝也最最喜欢小姐,阿宝说过很多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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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老爷也要死了,是花柳病,实在不光彩。
小姐命人将楚老爷的院子围了起来,进出侍奉汤药只能他一个人亲力亲为,坊间很快传出小姐孝顺的名声,众人多说楚老爷当年宠妾灭妻,又苛薄亲生女儿,自从原配被他同何氏害死之后,楚老爷膝下无子,如今又身患重病,也是报应不爽。
我想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,比如被扣押的大夫,被倒掉的汤药,以及特意送去花街柳巷的赏银.......但娘亲说过,小明的奶奶能活一百岁,就是因为小明的奶奶不管闲事。
所以,我也不管闲事,我认定了喜欢小姐,所以只管喜欢就好了,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。
傍晚小姐来陪我吃羊肉锅,他懒散地坐在我身边,一只手任我捏着把玩,另一只手给我烫肉吃。
“次不.......嗝.......小姐.......”
我又被他喂了一筷子,扭过脸不愿再吃。
“都告诉了阿宝,我是男子,怎么还叫我小姐........”
小姐戳了戳我的腮帮子,弯弯眼笑着抱怨,并不生气。
我扭过来观察小姐的神色,见他心情不错,这才大着胆子将手伸进他的里衣,摸着他的腰,我说:“我习惯了呀,如果要我改口,我也只能叫.......”
“叫什么?”小姐微微朝后靠在我怀里,挑着眼尾斜睨我。
“叫媳妇!小姐答应过给我做媳妇的!”
我扑上去咬小姐的嘴,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笑,搂着我的腰躺回厚厚的地毯上。
炉子里汤水咕噜咕噜冒泡响,很快又响起了湿润又急促的喘息。
“媳妇?”
“唔.......”
“媳妇?阿宝媳妇!”
“.......嗯,听见啦,好吵!继续亲啊,笨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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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主视角】
楚老爷死在了除夕那晚,消息传来时,楚折忧并未惊讶,阿宝正伏在他腿上打盹,他捏着红绳认真地看着图谱给阿宝编发。
楚折忧幼年时放孔明灯,祖母告诉他可以把愿望写在孔明灯上,等孔明灯飘到夜空,明月就能听到他的心事了。
祖母到底是心软,楚折忧想,祖母明明知道母亲是被父亲害死的,而他自己也被何氏请的产婆掐死,但祖母却只是救下他,并向外宣称是个女婴迷惑何氏。
祖母心中有愧,所以悉心教养他长大,临死又将家产尽数交付与楚折忧。
“放过你父亲,好孩子,他毕竟是你的血亲........”
放过他吗?
楚折忧攥着祖母的手,始终没有说话,就像一年一年,他点燃孔明灯,却从来不会书写下自己的心愿。
谁都不可信,谁都不可爱,楚折忧从小就知道。
彭、彭、彭彭.......
焰火划破夜空,一簇一簇星火耀目地绽放,窗纸被染成绚丽的颜色,阿宝撑着他的膝盖坐起身,兴冲冲地跑到窗边,她发间的红绳一跃一跃,落在楚折忧眼里,就是夜色里唯一的星火。
阿宝指了指窗外的烟花,又折回来牵住楚折忧的手。
“许个愿,许个愿,媳妇!”
楚折忧止不住笑,却还是摇头:“我从来不信什么神仙和月亮,他们根本就听不到凡人的心愿。”
“嗯?”阿宝疑惑地眨眨眼,忽然伸出暖乎乎的手捂住他的脸,“可是阿宝会听见啊,阿宝说的是让你向我许愿。”
又一簇烟花炸开,星光落满茶褐色的眼眸。
【我明白这世上太多事情对不住你,折忧,但不要让仇恨完全将你吞掉,给自己留一个罅隙,月光总有一刻会照进来的。】
祖母曾经的恳求又浮在心头,曾经的楚折忧不以为然,只想发笑。
屋外的雪停了,风也安歇。
如今,此时此刻的楚折忧俯下身,他靠近了阿宝,泪珠悄悄匿在鬓发里。
无比虔诚,楚折忧祈求唯一的月光:“我要做阿宝的媳妇,永远永远都不变。”
月光懵懂,她觉得耳朵痒,就肆意抱着楚折忧笑,“好哇,谁变是谁是王八蛋!”
楚折忧也笑,他点头:“谁变谁是王八蛋。”
——完——
【🎁🎁🎁彩蛋是阿宝偷吃别的小姐姐的口脂,被楚折忧“捉奸”➕勾引🎁🎁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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